靖之

谁言不可见 青鸟明我心

【昭籍】周末

一点xql逛街日常(

无脑甜饼,纯糖没有刀子(大概),放心食用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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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咖啡厅


    司马昭和别人约好时间见面总是掐着点儿来,也就是可以说他:有时间观念,但不多。曾经上学的时候每每都是快要睡过被老妈和哥哥从被窝里拎起来的。

   

    好不容易把阮籍约出来玩,按理说确实比上学多了不少动力。不过他也不会太早就到,如果让阮籍产生他因为兴奋得按耐不住所以早早就过来等着的想法,实在是太没面子了。


  点完单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。司马昭看了眼手表,十点半,刚刚好。那家伙会迟到吧?他这样想着。


   司马昭和人见面最多等十分钟,不来的话他会毫不留情面地转身就走。不过他对阮籍似乎总是要宽容那么一点点。


  那就二十….不,十五分钟好了。



   不过才刚冒出这样的念头,就远远地看见阮籍走过来了。



 阮籍的着装和平时上班比起来显得很休闲,他将头发束成了松散的低马尾,穿着宽松的长款大衣,就让其随意敞着,没有系扣子,里面随意搭了一件款式略复古的衬衫。他把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,慢悠悠地向司马昭这边来。

  

   尽管着装的整体色调都是低调的黑白了,但阮籍突出的气质似乎还是吸引了咖啡店里很多人的目光……


“子上,”阮籍拉开椅子坐到司马昭对面,“等很久了么。”


“没,我也刚来。你看,咖啡还是热的。”司马昭边说边将其中一个杯子往阮籍面前推了推,“给你点的桂花拿铁。”


“谢谢。”阮籍浅浅笑了笑,将咖啡端到嘴边啜了一口,“很好喝呢。”


“喜欢就好。话说,嗣宗你是第一次来这个商场么,有没有什么想去玩儿的地方?”


“唔……是第一次来。我也不常逛这种地方的,子上应该很熟悉,不如就你来决定好了。”


  “真的?”司马昭挑眉,“就那么信任我?”


  “嗯。”


  “就不怕我把你拐走,或者带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嘛。”


  “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。”阮籍看着他的眼睛说。


   司马昭愣了愣,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。


  阮籍下一秒就笑了出来:“因为你已经是最可怕的了。”

  

    “呵,我早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来。”



    

 “对了,这家店的提拉米苏做得很不错诶,你尝一口。”司马昭道,说着便要用勺子亲自喂阮籍,“来,张嘴。啊~~”


  “子上……..这里好多人看着…….”

  

  “那又怎么样,乖,张嘴。”


  阮籍于是迅速地吃掉了司马昭喂的这口蛋糕,脸颊微红地别过了头去。


  与此同时,提拉米苏里微苦的可可粉伴着甜甜的奶油就这样在嘴里融化开来。这样一层层味道充满着的差异感的甜品,一起吃进去却是如此恰到好处。


    余味是朗姆酒醉心的香气,令人微醺而着迷。


   “好吃吧~”司马昭笑道。


   “唔……还,还可以。”



  “提拉米苏啊,在意大利语里,是`请记住我`的意思哦。”司马昭这样说道,“嗣宗觉得,给它起这个名字,是想让吃的人记住什么呢。”


“记住…对你心意,对你的思念?”


“是啊,当然我觉得还有,


 记住此刻我所给予你的这份苦涩与甜蜜。”












#杂货店


  这家百货商场是市内最大的,大约有十万平方米。在一层就能看到中空的大厅上悬吊的无数顶灯,层层递进的各种门店以及通向高处的一道道长扶梯。


  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周末,人不多也不少,但还是让不太习惯这种环境的阮籍感到目眩神迷。


   “拉着我的手,别走丢了。”看出阮籍有些不适应,司马昭对他伸出手来说。


  “嗯……”


司马昭牵着他,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地穿梭着。


 “有什么感兴趣的就告诉我?我陪你一起进去。”



 “那个。”阮籍指了指对面的装修极为古风的门面小声说。


“嗯?新开的么,以前都没注意过。这是干什么的啊?”



  两个人走进了店内,发现这是一家卖各种复古小玩意儿的杂货店。司马昭觉得都是些很有艺术设计感却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东西,如果不是和阮籍一起来他绝对不会在意的那种店。

    

   “这个好漂亮呢,摆在书桌上应该很有感觉吧。”阮籍对着一件木制品若有所思。

   “这不就是个树枝嘛?我家后院里随便折一个也和它差不多。好意思卖这么贵?”

   

  “……”



“子上你看,这个茶宠是个小狸猫,好可爱。”

“茶宠是什么啊。”

“沏茶的时候摆在茶盘上做装饰的。”

“有什么用啊?”

“是装饰…….”

“那就是没有用了?”

“会有防止茶水飞溅的作用……”

“那路上捡块石头不是也可以?”

“……”



“这个花瓶…….”

“是挺好看的,但是口太细了,插不了多少花,也装不了多少水吧。”



“司!马!昭!!!!!”



最终阮籍什么也没买的从店里出去了。










#三明治大王



“你生气啦?”司马昭跟在阮籍后面探头探脑。


 “没有。”


“那你走这么快干嘛。喂,我刚才都是逗你的,不至于吧。”


 “我都说了没有生气。”阮籍摆出一幅无奈的表情,“要是真生气你现在早就去医院挂号了。”


司马昭冲他吐了吐舌头。


“接下去哪儿呢。”阮籍问。


“让我想想…哦,是三明治大王诶!这个可好吃了,要不要尝尝?”


“现在吃么,那你还中午吃不吃饭了?”


“当然吃啦,这点儿有什么关系?走啦。”司马昭拉车似地拽着阮籍往前走。


“我来排队吧,你在这儿等我。你要点什么?”


“和你一样就行。”


“喔喔,那就两份宇宙无敌豪华至尊大王三明治。”


“……我不用了。”





 等到司马昭排完队手里拿着三明治去找阮籍时,却发现阮籍已经被好几个女孩子给团团围住了。


   “帅哥…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~~”一个女生掰着手指,有些害羞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是,明星什么的嘛。”另一个女生热切地拉着他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头发好好看,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呀。”

    

“诶…..?我……..”阮籍站在人群中间,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

司马昭暗自冷笑。


给我离远点儿啊你们!那个小丫头!你不许碰他!!




“嗣宗,久等了。”司马昭扒开人群,二话不说就抓着阮籍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边。


接着他也不顾众人的视线,直接粗暴地拖着阮籍离开了。



“子上…….干什么,你轻一点,好疼啊。”



  司马昭没有理会,依旧把他的手腕攥得很用力,脚步也没停下来。



  一直这样被强行拉着到了没人的拐角处,司马昭才放开了他,阮籍看着有了一道道泛红指印的手腕,刚想质问他发什么神经,司马昭就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墙上。


    阮籍张了张嘴,还没出声就被司马昭一整个咬住了。司马昭整个身子把他压在墙面上,又用舌头和牙齿肆意侵略他的口腔。这个吻既痛苦又漫长,但是阮籍却不想动弹,自己似乎是浸泡在剧烈的毒液包裹之中,身体正在被侵蚀,被同化,血液成为毒的宿源,肌肤破碎皲裂,丧失原形。

  嘴里先是淡淡的咖啡味,是司马昭方才喝的黑咖啡,随后便是血的气味。


好像这条蛇在用尖利的毒牙渐渐杀死他。


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,变得沉迷。这是毒的作用吗?



甚至离开那个人的唇时,还会对血的味道意犹未尽……..




“嗣宗…….”司马昭唤着,声音微微带着喘息,他动作温柔了些许,用手轻轻抚摸着阮籍精致的面孔。

“我有时候,真的很想毁掉你的脸,你知道么。用刀,一刀刀地毁掉,那样。”


  阮籍喘得比司马昭更为厉害些,听了这话却也不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。


   “前提是你舍得的话。”


   “你觉得我会舍不得?你觉得我爱的是你的脸吗?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肤浅?”司马昭咬着阮籍的耳朵问。



“你就是这么肤浅。”



“哈哈哈哈哈,那你就做好准备,接受一个肤浅之人的爱吧!”



…….



 不管司马昭有多按耐不住,毕竟还是在公共场所,不能做得太过头了。

  于是虽然有些不甘,但还是折腾一下就放过了阮籍。


  至于买来的“三明治”大王,被稍微放纵之后的司马昭当作充饥三口两口给干掉了……


“好吃么。”阮籍面无表情地问。


“没你好吃。”



  司马昭拿纸巾帮阮籍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,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人群之中。











#占卜屋




“两位,要来做一次塔罗牌占卜吗?”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这样问道。


 司马昭看到个穿着黑紫色斗篷的女孩,神秘兮兮地坐在桌边,摆弄着手里的牌。


“不了。”他对这些东西向来没什么兴趣,也基本不会相信。

   

    虽然司马昭感觉阮籍本质上应该是个唯心主义者,但到也没见他特别喜欢诸如此类。



“没有神明能够解决我的困惑,除了你。”阮籍曾经对他说过,“因为你是我的死神。”




“哎呀,是死神哦。”女孩默默地抽出一张牌,翻开抵在额前幽幽说道,“我似乎读到了,很浓厚的执念气息…这位先生,真的不想算一次么。”



司马昭一愣。



  女孩的眼镜微反着光,脸又被斗篷宽大的帽子半遮着,看不太清她的神情,只能看到斗篷之下她的嘴角轻轻扬起。


“……我说了不用了。”司马昭有些不快地说,“你不要擅自给我算啊。”


“我突然有点想试试。”阮籍不动声色道。


“嗣宗??”


司马昭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阮籍,但对方却无视了他的目光,兀自在那个女孩子对面坐下了。


司马昭甚至觉得他在故意和自己唱反调。



“嗯嗯嗯,”女孩子故作老成地摆出深思状,“那么您想算点什么呢。”



“那就算算关于这家伙的死吧,比如什么时候可以死,然后会怎么死之类的。”司马昭不怀好意地插话。


“诶?真的要算这种事情么?”女孩眨眨看向二人。


不过阮籍也没有反对。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洗牌。




“算出什么了嘛。”司马昭不怀好意地催促。

女孩将洗好的牌对着阮籍摊开,笑道:“抽一张吧。”



 阮籍点点头,随手抽出了一张,他看到卡面上是夜幕下一个人趴倒在地,身上插了许多把剑,他的袍子是红色的,不知道是原本如此还是被血染红了。



“嚯,真的死了。”司马昭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。


竟然一上来就抽到“宝剑十”这种牌……


“宝剑十卡牌上面所画的是,一个人被十把剑同时穿过身体而死的场景……”占卜师仔细审视了一番牌面,随后抬眼看着阮籍说,”如果冒犯的话非常抱歉,但是,某种意义上来说,您似乎寻求着死亡。”


“……”



“您的大阿卡纳,是这一张,”她翻开了手边的牌堆,“愚者。”



“可以说,愚者的一生,都在追寻某样事物上,哪怕别人认为它是虚无缥缈,或毫无意义的。”




“你追寻希望和生,却也追寻死亡和痛苦。”



“再来抽一张吧,如果想知道更多关于这方面的事……”



“我来吧。”司马昭见阮籍脸色不太好,自己上前准备替他抽。


“啊,这个,不能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司马昭已经翻开一张卡了。



占卜师有些无奈,但既然被翻开,只好解读了。“…….是权杖国王。”


“是国王呢。那么这张牌代表什么。”



“如您所见,他是宝座上手拿权杖的王,是绝对的权威,他所含有火元素的炙热,土元素的重量,是拥有强大能力之人,象征希望的火焰与曙光。”


“哦……这说的是我么,还挺准的嘛。”司马昭摩挲着下巴。



阮籍狠狠地白了他一眼。



“这个嘛,其实不能完全说是您……因为您是替这位抽的牌……不过呢,我倒是可以从中窥见一二你们的关系哦~”


“那你说,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司马昭突然来了点兴致。


“你们——从本质上没有任何关系。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”


“啊??”司马昭几乎一蹦三尺高,“我拆了你的店信不信啊?”



“子上,”阮籍扯了扯司马昭的袖口,“正常一点。”



“我还没说完呢,别急嘛。正因为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,你们之间的羁绊才相当特殊。简单点说,你们可以说就是对方的权杖国王。就像地球不能忍受长期的极昼或极夜,需要阴阳调和,交替轮回。”



“还算对吧,但有一点,我是这家伙的,他才不是我的。”司马昭说道。


占卜师拿起【宝剑十】的牌,缓缓说道:“为何这张卡牌会有画出暗夜里微弱曙光,因为这象征绝境中的不灭的希望。”











#蝴蝶标本





“不准。”两人算完塔罗牌之后,走出好远司马昭突然这样说道。


“好好好,你说不准就不准。”


“再说了,我让她算你什么时候死,她也没说出准确的时间嘛,总是说一些玄乎的东西……”


“也许她知道了什么,但没有说破吧?”阮籍笑道。


“切。”




  两人又随意逛了一会儿,看着已经将近十二点了,司马昭提议要不要去吃午饭。



  “我请你去吃自助吧~能多吃点。”


  “真亏你还能吃的下……”


他们走着走着,司马昭突然在一家店的橱窗前停下了脚步。


 这是一家动物标本店,阮籍寻着他的视线看去,他正盯着看悬挂的蓝色蝴蝶标本。


 蝴蝶美丽闪亮的湛蓝色翅膀上,点缀着白色斑点,被收藏在精美的相框里,像神圣而典雅的宝石。



“这是光明女神蝶。”阮籍说,“据说非常稀有了。”


“好漂亮……”司马昭感叹道。



“价钱也挺漂亮的。”阮籍调侃道,“不过子上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?想买一个?”



“有点,不过不用了,走吧。我已经有一个了,比这个好看。”




两人走远了些,阮籍问司马昭。


“你有这个?我怎么没见过。”


司马昭朝他一笑:“笨蛋,我可一直很喜欢哦,只是你不知道罢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










#餐厅



司马昭拿了满满三大盘吃的,放在了桌子上。


他坐下来,狼吞虎咽吃了几口,抬眼瞧了瞧自己对面在吃沙拉的阮籍,若有所思。


“话说……好像很少看见你吃肉啊。”他边说边大口地嚼着三分熟的牛排。


“我胃不太好,所以比较少吃。”


“真的是这样嘛。我看你酒可没少喝。”司马昭坏笑道,凑近了些,“你不会是觉得……吃肉有负罪感吧?”


  阮籍转过头来,愣愣地看着他。


“我说对了?”


 阮籍没有说话,仍旧把沙拉往嘴里送。司马昭觉得他咀嚼生菜的样子简直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。


司马昭夸张地故作叹息。


“动物这种东西啊,生来就是要被人类吃掉的。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法则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再说,人类在农场里好吃好喝地养着它们,让它们免于在野外辛苦的觅食生存。等时候到了就杀让我们了吃掉,是起码的回报吧。”


“也许吧。”阮籍心不在焉地答着。


“那你吃一口。”司马昭切下一小块牛排用叉子送到阮籍嘴边。


 “吃一口。”见阮籍依旧没什么反应,司马昭更变本加厉地将食物在其眼前挥舞着。



“好,我吃,我吃。”阮籍无奈地张开嘴,把司马昭喂的肉吞了下去。


“这才对嘛~要多吃肉才有营养~~”司马昭咧开嘴笑了,露出若隐若现的虎牙。


“既然这样,那么子上也是,好歹吃点蔬菜吧。”


“诶??不要!我不吃我不吃!”


“我都吃了,你也得吃。”


“啊不要!!!我讨厌西兰花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”














#抓娃娃机



“啊,好撑,好撑。”司马昭拍了拍肚皮。


 “怎么不撑死你。”


“我不能死,我死了你会心疼吧?”


“不会。”


“正好,你死了我也不会。”




路旁一大排抓娃娃机吸引了司马昭的注意力。



“嗣宗,你看。这个猫的玩偶好像你。”


 司马昭贴着抓娃娃机的玻璃看得很专注。里面错落摆了十几只毛茸茸的灰猫玩偶。

  灰猫的蓝色眼睛是半眯着斜睨的状态,看上去一幅高冷厌世的样子。


  “这怎么像我了…….”阮籍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司马昭已经掏出硬币往里面投了。


    “……你不会真的要抓吧。多大的人了?”


   “我乐意。你管我呢?”司马昭专心致志地移动着摇杆。


   “这种东西才不会轻易让你抓到。”


   “呵,那就多抓几次。老子有的是钱。”


   “败家子。”


   


   司马昭的技术还真的不错,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经常玩的缘故。第三次就把玩偶抓到了。司马昭捧着灰猫开心地欢呼时,他突然觉得一旁的阮籍似乎露出了和玩偶一摸一样的表情。。。








#游戏厅




  阮籍对人多又嘈杂的游戏厅没有多少兴趣,反倒是司马昭像个孩子一样玩这玩那,兴致极是高亢。


   司马昭也确实像个打游戏的老手,无论是赛车还是枪战游戏,都能轻松地拿到第一名。这里对于高名次是有奖励机制的,于是司马昭获得了更多的游戏币。


  “这些人都好弱,真没劲。剩下的币干脆去玩老虎机或者柏青哥好了。”

   

   “你随便。”阮籍说道。


  司马昭眯起眼睛看着阮籍颇不耐烦地样子,不怀好意地笑了。

   

   


  “这是我们这里难度最高的打靶游戏。”店员介绍道,“目前最高的记录是15发10中,如果达到全中的话可以获得我们的大奖,北海道双人游哦~”


“怎么样,嗣宗,要来试试吗~”


  司马昭仔细观察过了,这组靶子相对较小,而且是不停移动的,还故意做了不易被打中的涂层,对普通人来说,全中确实相当困难。

  当然,嗣宗可不是普通人。


 “如果我都打中的话,你就不玩了对吧?我们就可以去书店了。”


  “啊,当然~”

  

   “好。”


似乎,感觉到了很强的杀气…….店员这样觉得。


 全都来自那个留着长发,长相俊美清冷的男子身上。他看上去很温柔的双眼……此时露出了十二分凶狠,那种,能把人生吞的凶狠…….


  接着,她几乎都没有看清,就听见了好几声飞镖命中的声音。再回过头一看,好几个靶子都被打出了裂纹。


   阮籍掷出手中的最后一枚飞镖,随后瞟了司马昭一眼。


 司马昭对这凶恶的眼神浑然不觉,兴冲冲道: “哇,好厉害!真不愧是嗣宗~~我们可以去北海道啦!!”


   “谁说要和你一起去了,这是给我哥哥嫂子的。”


  “呵,有什么关系,双人游送他们。我自费带你去也是可以的~”


  “……”


“话说,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准的,有什么诀窍吗?”司马昭问。


 “…我想象靶子是你的脑袋然后打的。”


  “啊,是么~那我可真是,太荣幸了~~~”
















#书店


 也许和司马昭平时大大咧咧的外表有些不大一样,但他是个很喜欢读书的人。

   这点倒是与阮籍“意外的”有许多共同语言。

  

  虽然想法会有些许差异,阮籍总是惊讶于他对文学的独到见解。



  司马昭最喜欢推理小说,每次去书店都会率先冲去这类书架。今天也不例外。




“哇哦,这个系列又出新的了!据说是传统的本格推理暴风雪山庄模式…….我就喜欢这种,在封闭的环境下,一个又一个各怀罪恶的人在恐惧中挣扎,死去…….”司马昭无不陶醉地说着。


 “啊,这本我已经看过了。确实还不错。”


  “你都这么说,那肯定不错了。我买一本回去看。”


  “唔,其实你买不买也无所谓了。我可以告诉你,凶手就是……”


“不许说!!!”司马昭捂住了耳朵,“嗣宗剧透就是小狗!!是小狗是小狗是小狗。”


  阮籍看他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
  “那你自己推理好了,猜错的话要请我喝酒。”






“嗣宗想要买什么诗集么?”


“不了吧,家里已经有够多的了。倒是我认识的一个孩子最近在写研究庄子的论文,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参考文献买给他。”


司马昭撇了撇嘴。

”你都没给我送过书。”


 阮籍回过头来瞧着他,笑道:“送过呀,你忘了那本《超越智商》了?”

“你是在嘲笑我吧。那还是给你侄子买点读机送的。”



  阮籍带着戏谑的神情笑得很是开心,司马昭觉得他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好像含着点点的星光。


  说真的,如果是别的下属送他这种书做圣诞礼物,司马昭早就生气了。但放在阮籍身上,就是觉得他时不时突发奇想的小恶作剧相当可爱。每到这样想的时候,连气也对他生不起来。


   主要是,阮籍笑起来太好看了…….



“子上…”阮籍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书脊,最终停在一本书上,“我把这本十四行诗,送给你怎么样?”


“既然你要送我,那,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啦……”司马昭将视线移向别处。


  “真乖。”阮籍抬手揉了揉司马昭的头。


   “喂,别这样……”


   “你害羞了?”


   “你这是在玩火!”



    书店里此时人很少,也很安静。而一位顾客突然听见隔壁的书柜剧烈的震动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但他没有多想,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之上了。











#私人影院



“嗣宗想看什么电影?”司马昭上下划动着选片的机器。


“你选吧,我都可以。”阮籍比起电影,对自助选取的酒水似乎更感兴趣,一会儿功夫已经从酒柜上取下了三瓶酒来。


“那就,《闪灵》!”司马昭兴奋地说道,“你看过吗?”


“看过,不过很多年前了。再看一遍也可以。”阮籍说着将一瓶酒启封,倒入玻璃杯里,又放了些许冰块。


 “少喝点。不要你的胃啦?”司马昭一把夺过阮籍的酒杯,仰头替他喝了一大口。这一下喝得太猛,加上酒劲意外的烈,竟然晕晕的有点儿上头。

  

    “子上?喝酒别这么喝啊。你还好吧?”
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。走啦,看电影。”司马昭傻笑着拉着阮籍去那边看上去格外舒适的皮沙发上坐下。


   “你看,这个可以升起来哦。”他按下沙发旁边的按钮,将腿部位置的挡板升的老高,接着自己懒懒地向后一仰,“真舒服……”



电影开始了。司马昭的呼噜声也开始了。


  为什么这家伙看恐怖片都能睡着啊!!


 阮籍用手使劲掐了他一把。


 “啊?? ”司马昭被疼醒了,一脸茫然。


 “我有点害怕~”阮籍故意这样说道。


 “没事,手给我,我保护你。”



  电影播了一段时间后,阮籍发现反是司马昭一直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。


  “好难受,你松开一会儿。你手心出了好多汗……”


    “不要,我也好害怕~”司马昭极为夸张地说。

 

     “我才不信。”


    “真的啊!嗣宗你看那两个小女孩!啊啊啊啊啊好吓人!!!”司马昭提高了声调吓唬阮籍。


  “…我觉得没有你吓人。”







 过了一会儿,电影中出现了一个女人全裸的镜头。


“嗣宗不许看!”司马昭捂住阮籍的眼睛。


“干什么?”阮籍扒开司马昭的手,“都是成年人了。”


“不许看就是不许看。”


“那你也不许看。”阮籍也去捂司马昭的眼睛。

 

 司马昭想推开阮籍的手,但酒劲还在,用的力道一时重了些。

 阮籍的手被司马昭打了一下,于是他也报复性地用力一拍司马昭的脑袋。

  司马昭打了回去,阮籍又打了回去。


  两个人互相打了起来,而且还是回合制。


 打到不知道第多少回合时,阮籍一个翻身,把司马昭按在沙发上。


  “子上……太不乖了……”


  司马昭眯着微有醉意的双眼,笑道:“那嗣宗教教我怎么才算乖~”

  阮籍俯下身来不断靠近他,垂下的长发轻拂着他的脸,有些痒痒的。



“吻我。”

司马昭无比炽烈地吻了上去。手攀上阮籍的肩膀。


两个人缠绕在一起,从沙发上一直滚落到地面……







#


“今天真的好累……”阮籍拖着步子从商场里走出来。


“我觉得还好啊,挺开心的~诶对了,要不要买点夜宵回去吃?”


“你还要吃…….”


“开玩笑的,走吧,我打车送你回去。”


“嗯。”


和司马昭在一起的每天好像都很疲惫…司马昭和他很不一样,他总觉得在其身边是在沼泽中出入徘徊,每次都丧心病狂,面目全非。


  但是,也许自己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也说不定呢……


   也许自己就是喜欢…….


  “嗣宗?想什么呢?走啦。”


  阮籍笑着点点头,迈出一步,踏入了黑暗之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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